来源:网络 文章作者:佚名 |
七、风眠体的诞生 1937年,林风眠在苦心经营的杭州艺专已度过了十个春秋。一年前,代表着林风眠“艺术运动”精神的《亚波罗》出到第17期终于不再出版了,对于来林风眠来说,这是他一个时期的结束,也是亚波罗精神的终结,从此,改造社会的艺术运动对于林风眠而言,已不再是他的梦想了。象征着进取、热情的亚波罗精神被平静、深沉的悲剧精神所代替,这种精神的实质正如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所写到:“因为你,虽饱经忧患,却没有痛苦,以同样平静的态度,对待命运的打击和恩宠;能够那么适当地调和感情和理智,不让命运随意玩弄于指掌之间,那样的人才是真正幸福。”而我们现在所熟悉的风眠体正是这一有如月光一般冷凝的悲剧精神的艺术反映。 1937年,是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的一年,在当局的命令下,林风眠不得不离开自己一手建立的学校,带领全校200多名师生和大量的图书教具,汇入难民的大潮,向西南后方转移。1938年,杭州艺专和同样逃难于斯的北京艺专合并,成立了抗战时期的国立艺术专科学校。合并后的学校,采用委员制而废校长制,由于经费、教育方针、人事等众多问题,校内的各类矛盾时常发生。而有谁能想到,这两所林风眠都任过校长的学校的合并,却最终导致他辞去校领导的职务。 不过,这时的林风眠对这些累人的琐事已感到越来越厌烦了,经历了最后的两次"倒林"风波后,他终于离开了国立艺专。 艺术运动的梦碎了,尽管林风眠后来也会偶尔说:“与世隔绝起来,新艺术运动的担子交给谁?”的话,这,毕竟只是一种感伤怀旧的情结所累。然而如果以为林风眠就此放弃了艺术的追求,那就错了。另有一个梦,从林风眠踏上欧洲的土地时就一直没放弃过,那就是对于中西艺术的汇通与融合。
从国立艺专隐退下来后,林风眠开始了在重庆嘉陵江畔的艺术探索生活。从具体的形式上而言,大体可归纳为"方纸布阵"的画面布局和对传统"笔墨"观念的改造。对于这种新艺术形式探索的评价,随着近年来画坛林风眠热的而颇有成果,小文就不多加评述了。简单地说,林风眠的中西融合更多地体现在观念上,他由学习西方自然主义转而服膺于印象主义、野兽派、立方主义等西方现代艺术思潮,因而他试图用西方现代艺术运动的观念来切入中国绘画,同时,林风眠的留学时间大多消磨在东方博物馆的陶瓷作品上,造成了他作品中技术成分的缺失,在林风眠的作品中,中国画赖以生存的骨线被抽去了"笔墨"的特质,同样地,黑色在他的作品中也仅仅被当作一种色彩来看待而失去了在传统中国画中具有的特殊意义。这也造成了他的画从外观上看更像西方画,从而被人误解为不传统。但是从作品的内涵来看,那种冷凝的悲剧精神在画面上的升华,使之更为锲合中国画"心画"的纯粹性,独具一格的林氏画风-风眠体终呈现在世人眼前。林风眠曾一度为自己的画还算不算中国画而苦恼,在如今看来,这种苦恼完全是多余,因为林风眠对于绘画观念的重视已足以使其创作在当时的时代具有渡世金针的作用,从而成为标领时会,开资后学的一代新风。 林风眠关于中西融合的观点一定程度上淡化了传统笔墨观念,同时开启了对于诸如形式、材料等方面的关注,极大地丰富了20世纪中国绘画的创作面貌,为众多后继者诸如吴冠中、赵无极、刘国松等提供了可借鉴、深入的课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实在可算作是中国现代绘画艺术的启蒙者。 尾声 从1937直到1991林风眠去世为止,在50多年的时间里,林风眠大多数时候过得都是半隐居式的生活,除了在艺术的探求上一如既往地投入热情和心血外,他对其他事都显得不那么地关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唯唯诺诺。经历了过多的政治经济事件,对于名声和荣誉,他已看淡了。 在漫长的岁月里,林风眠最终放弃了他曾经执着过的艺术救国、美育代宗教的理想,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使他的梦想一次一次地破灭了,但他对近代中国艺术的影响却不能说是消失了,而是以他独特的艺术形式影响了整整的一代人,他象他祖父那样在艺术园地里勤勉地"笑谈风月,但问耕耘"小文到这里想告一段落了。正如一开始所言,要想全面地了解林风眠,这短短的一篇文字是远远不够的。在近代中国的艺术史上,林风眠无疑会最终确立自己真正的位置,而现在我们对于艺术文化的展望或许正如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中写的那样:“咱们到了!唉,你多重啊!孩子,你究竟是谁呢?”而孩子回答到:“我是即将来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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